
根據大摩指數基金的分類,全球股市分為發(fā)達市場(DM)和新興市場(EM)兩類:發(fā)達市場23個,新興市場24個,總市值排名前5的新興市場為中國A股、韓國、中國臺灣、印度和巴西。相比之下,中國A股市場開放外資進入是較晚的,新興股市在開放外資進入后,市場波動性提升,載入史冊的新興市場“股災”有中國臺灣、中國香港、韓國和泰國。
從2014年11月17日開啟“陸股通”以來,俗稱“北向資金”的流入和流出就有了統(tǒng)計。截至2020年9月18日,北向資金累計流入1.1萬多億元,持有A股總市值達到1.96萬億元,簡單計算,凈收益近8500億元。更重要的是,今年以來,北向資金占每日兩市成交金額的比例平緩上升,絕大多數交易日的兩市成交額占比超過10%,近期超過13%。
北向資金的主流投資行為并非人們定義或期待的巴菲特式長期持有,而是華爾街的主流模式——長期交易。長期持有的比例約占A股總市值的2%~3%,長期交易占兩市成交金額的比例從兩年前不到5%提升到近期的11%~13%。未來3~5年,跨境資金流入和流出的金額或將達到兩市成交金額的20%以上,成為中國A股市場漲跌的主要外部性因素。
我曾經講過,現代股票市場的公允價值是在五維空間中形成的,可分為基本面、技術面、情緒面、政策面(貨幣量)4個層面,再加外部性因素。由于新冠疫情和經濟危機,美國股市暴漲暴跌,我稱之為“大震蕩(Big Shock)”,道瓊斯指數在半年內經歷了暴跌近40%后又暴漲逾60%,全球股市為之瘋狂,中國A股也不例外。然而更重要的不是短期性外部沖擊,而是中期(3年左右)的結構性沖擊。
新興股市開放,外資流入流出,非國有控股的上市公司估值大幅度提升,跨境增量資金推波助瀾,市場情緒的“助推”機制會在短期內推升“非理性繁榮”,再形成“斷崖式下跌”。如1987年中國臺灣股市突破1000點后,迅速飆升4~5倍之后腰斬;泰國股市暴跌之前暴漲逾7倍,等等。
新興股市的崛起有兩大背景,其一是全球化市場進入“動蕩年代”,美元與黃金脫鉤;其二是上世紀90年代后股權投資的產業(yè)化,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分離。這兩大背景是新興股市高風險的源頭,也是新興市場經濟體的高成長動力。股票投資市場的內在價值是風險,外在表象是波動。投資人要善于經營風險,在波動中發(fā)現趨勢價值,在趨勢中兌現波段價值。無論是短期,中期還是長期,新興股市投資的不確定性都在強化,外部性因素的影響力更是與時俱增。
歷史上,從新興市場成功升級為發(fā)達市場的國家只有日本。回首以往,1989~1992年日本股市和樓市的暴跌是日本經濟轉型升級的里程碑,也是日本經濟走向成熟的標志性事件。以史為鑒,A股將在改革開放的驅動下走向成熟,新一輪牛市或將成為中國經濟轉型升級的引擎,在震蕩中成長,在成長中創(chuàng)新,波段上升,砥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