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這個問題，我想從以下的問題來談，第一個問題，發生了SARS事件以后，很多人會把它看成是一個公共衛生事件，其實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從另外的角度來講，突發事件，比如說你像密云地區出現了坍塌事件。剛才講到的重慶這件事情，我是直接參與處理，中央電視臺采訪我也說過，硫化氫出現彌散的時候，本來很多事情是可以避免的，結果有一家九口人，他們當時已經逃離了三個小時以后，走到中間休息，沒有人跟他講那兒還是危險區，最后九口人剩下三口人。今天的企業家參加這個會議，從心理學的角度討論這個問題，我也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
作為這個問題，現在我第一點要講一講，實際上世界上現在最大的問題，我認為還是一個對立的問題，發生了大家的一種對立。像海灣戰爭現在所遇到尖銳的對立，全世界的一個大家庭里面，你作為企業家，你希望做生意，你也得考慮一下這個和平的環境。我作為一個組織行為學的工作者，我今天要談的是高層次，一個組織的EAP，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好，你僅僅是讓大家應對災難，我想有些災難是應對不了。第一個關鍵問題就是政府發言人在面對信息的時候，它怎么樣跟老百姓講?，F在很多新聞界的人只要透明就好，實際上我最近做了一些研究發現，實際上老百姓認知一個特殊的信息的時候，由于他的知識，他的技能，他的經驗應對能力是很脆弱的。這個情況下，新聞發布人也需要聽一聽心理學工作者給你的意見，幫助他去梳理信息，我們在非典時期的時候，我跟樊老師，他在網上發了很多篇文章講，當領導人應該怎么辦。伊拉克的戰爭當中，大家都講，實際上它是一個什么戰爭?大家在進行心理戰，在這個問題上來講，全球這個問題應該怎么做法，北京市的市長，現在我們在應急指揮部里面，他應該怎樣的來向大家發揮他的設想。你們在座的總經理，當你的企業現在在股市上出現風險的時候，你該怎樣的面對你的股民。
所以大家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心理學，企業管理學，我們光是講提高績效，怎么樣增加工資，怎么樣來讓員工多干活，少拿錢，我認為這是現在人力資源管理中的一個誤區，我今天要旗幟鮮明的講這個，我要大聲疾呼，國內的企業界要重視心理學在你管理中的作用。你是一個企業家，至少要成為半個心理學工作者。我們有心理咨詢職業資格鑒定，我就是人力資源管理師專家委員會專家組的副組長。我們在今后的考試中，就要考EAP，也可以講得明白一點，你作為一個領導，什么是EAP都不懂的話，你不能通過。所以今天這些企業家來，我們是非常感謝的。大家就會問時老師，你做這個工作是怎么做法的，現在我簡單的提一下我的思路。首先我們當時在去年的時候，這是當時在非典時期幾個月的情況，大家請看，這是四月份的情況，這是五月份的情況，當時主要是看一下非典時期很嚴重的時候，人民群眾的反應是什么樣，政府的行為怎么樣。我們做了一個追蹤研究，在它下落的時候，這個地區實際是比較嚴重的，這是相對于微弱，輕弱的，這是有的，這是沒有發生的，我們可以做一個對比，我去年在拉斯維加斯開這個會，你在不同的地區，你來比較，這個時候參加的人有管理學家，經濟學家，心理學家，實際上最主要支持我們的是各地的企業家，在各地取樣。實際上這是一個簡單的情況。這是SARS的正性信息，這是負性信息。我們最后的取樣是有效問卷一萬多人，這是很艱難的，我們廢了很多的樣本。
我想報告一下結果，很有意思的是在什么地方呢？這是廣州，當這些正性信息，負性信息發布的時候，廣州地區很穩定，因為它已經過了，它有一些過去的體驗。北京顯然應該高一點點，但是非常有意思的是貴陽這個地方是沒有SARS病例，他為什么會比重慶、西安反應更強烈。這就告訴我們一個背景，如果一個信息不讓老百姓知道，你不去宣傳，你不給他提供一些防護自己的安全知識，老百姓什么都是被動的應付的話，他才會恐懼。為什么廣州和北京先后發生搶購生活物品，這個問題我們是可以預測的。怎么預測，實際上在心理學來講，是一個常識，政府的領導，還有一些企業的CEO，一把手，你在這個問題上怎么思考。還有一個概念更有意思了，我們說什么樣的信息會導致老百姓，他會產生一種風險，而且他會慌亂。我們根據風險理論，一個人他實際上是有兩個因素是很重要的，第一個是這個信息能不能被他控制，第二個他是不是理解，他是不是知道，我們認為最危險的是這個地區,就是他既感到不可控制和無助，也感到很陌生。這個是哪些因素呢？第一到今天為止，SARS的病因，大家想想有沒有道理，北京前一階段的處理得很好。最恐怖的還是科學家，并沒有說清楚SARS的病源是怎么產生的。
第二個就是我們心理學家，特別是心理咨詢專家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愈后會不會對別人有傷害。所以現在有些人從醫院出來了以后，他周圍的人孤立他，他實際上會產生一種治療后并不是生理學的問題，而是心理的問題。當然我今天還要講，今天很多的專家在這里，我們最近跟美國的健康研究所做了一個MRH，他遇到問題怎么考慮的，艾滋病還有精神病，這些病癥我們怎么樣來看待。這些問題里面實際上有更深層的，包括同性戀你怎么看，這些問題都要把它放到社會里面來看待，一旦發生問題的時候，現在并不是說應急系統，大家都講，但是實際上你能不能把各行各業的分離開呢，我認為這是不合適的?，F在我們所遇到的問題是，面對這些問題里面，我們怎么樣來去進行支持，這個支持來講，首先還是國家的水平，還有就是各個省，現在我們正在國務院，我是作為專家組的成員了，各個省在籌建應急指揮系統。針對這個情況，另外心理學家，很關鍵的問題是要找到一些行為指標來預測人們可能事先會發生什么問題，現在我們也找到了一些負性指標。這是我們做的結構方程，大家可以看到結果里面，你的信息的發布，負性信息的發布，可能會導致人們更大的恐懼，正性信息發布會減緩風險意識。北京青年報有一天的報紙就把今天死多少人，把字寫得很大，我就不理解，你為什么要這樣來做，所以當時講了，我們新聞界也應該有社會責任感。現在講透明是可以的，新聞界和政府都要透明，我們今天來了一些搞心理學的同行，心理學是為你們服務的，心理學不是隨便講講就是心理學，心理學是一門科學。
最后我提幾條建議，像我們現在的預警指標我不便在會上公布，這是我們工作內的事情，但是它是很靈的。北京發生什么情況，領導怎么樣講，在這里我就不更多的講了。有幾條是很關鍵的，第一我們的假設，在風險事件出現的時候，新聞發言人，政府領導一定要擺好自己的位置，客觀就要客觀，還要考慮到老百姓的心理承受能力，這是我的第一個建議。第二個來講，我們目前階段國家的安全體系里，我覺得最大的問題還是沒有對心理學，人的心理行為，從整體的角度認識它的重要性。比如說現在的SARS事件，最危險的還是在于，我們對民眾，對于SARS事件發生以后，大家心理上的創傷這個問題，目前我覺得還是要足夠的重視。第三點，在EAP提供支持的過程當中，我們認為社會支持性是非常重要的，中國心理學會，我覺得應該把社會支持性，把這個EAP要建立在一個國家水平上，而不僅僅是我們的心理學為哪一個企業做什么，為哪一個個人做什么，這只是系統中的一部分，做的過程當中要普及情感知識，工具性的知識，作為單位、社區和政府更應該提供政策的支持，知識的支持，還有一些法律的支持。第四，我們做的過程中，我們已經發現了一些可以預測人們行為的指標，比如說風險評估指標，這個是北京大學謝教授我們一直做這一塊兒，包括我們和美國的教授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覺得指標在做風險行為方面也是可以進一步完善的。還有我們現在所遇到的一些的標準，還有包括心理健康的標準。
針對這種情況，我覺得有幾點，對于政府和企業界的建議，建議目前階段，北京地區因為要開奧運會，我們這個會議必須考慮到我們的預警系統，首先考慮全球化，信息化和中國轉型期的特點，北京現在的安全系統。其實很多問題還是很脆弱的，如果現在哪一個人知道什么，要做一個像伊拉克這樣的事情，像西班牙發生的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容易的。第二個來講，北京地區目前階段的政府，因為我參與北京市現有的應急指揮系統的工作，條塊分割的現象還存在，現在各省市正在做這一塊兒，從組織行為的角度來講，要體現條塊結合，企業家應該參與這個工作，特別是中國企業家調查系統，這個問題這些年做了很多的調查，而且要通過這個網絡，要企業家來關心金融風險。我一再講了，你們在市場中的投資風險，還有這個地區的安穩，跟你的企業發展有關，大家來參與這個工作，甚至要資助這些工作，資助這些研究。第三點，在北京市和在國務院系統要適度的再增加一些從事EAP，從事心理健康教育的專家，加入到國家管理危機這個綜合專家委員會里面去。因為現在的應急系統里，都是條塊分割，比如說有核武器的，生化武器的，有金融風險的，有公共衛生事件的，有生活服務的，有火災的，有安全生產的。但是我個人認為，最能把這些系統整合起來的，應該是心理行為。
最后關于其他的建議我就不談論了，我還有兩點要補充的，一個就是法律，現在我們在非典時期發生的情況，你可以隨意的在哪個地方封閉，國家要盡快的立法，從根本上解決危機突發事件的職能問題，突發事件應急指揮人員的能力建設，在應急的時候大家可能在一起，但是一旦遇到問題，很慌亂，這個時候恰好是問題的存在。讓我們共同努力把心理健康問題，企業的工作壓力問題做得更好，謝謝大家?。〞r勘：中科院心理所研究院博士，工業與經濟研究室主任，中國社會心理學副會長，中國心理學會理事，）
中國網 2004年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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