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鈴木一點也沒因為失敗表現得懊惱。他表示,辭任的決定不能怪罪聲勢日益高漲的維權股東、短期效益主義,跟自己長時間職業生涯也無關。鈴木的矛頭只針對自己。他在新聞發布會上簡單地解釋說,辭職的原因是“自己德行不夠,羞愧難當”。
鈴木表示,他甚至不打算提名繼任者,還表示自己配不上這個職位。
來跟美國一些知名CEO在動蕩之中下臺的情況比較下。
杰夫· 斯基林突然離開安然時聲稱是出于個人原因,和他一手創立的安然已經腐敗透了瀕臨倒閉沒有關系。斯基林發布聲明稱:“我要感謝肯· 萊理解我完全出于個人原因辭職。”不到四個月后,安然破產。五年后,斯基林入獄。
時代華納前CEO李文宣布卸任時,拼命想把美國在線和時代華納的合并描述為成功之舉。但這次合并導致時代華納的股價下跌了90%,此后一直被稱為歷史上最糟糕的并購案例之一。李文還表示相信管理團隊的能力,這又是CEO離任時的典型說辭。當時,李文表示:“我完全相信,迪克· 帕森斯有能力帶領公司前行,聯合各方利益,與戰略伙伴通力合作,努力實現遠大的目標。”
雷曼兄弟首席財務官艾琳· 卡蘭被掃地出門時,她解釋說原因是別處有一份令人激動的工作在召喚她。卡蘭表示:“能加入瑞士瑞信銀行我很激動,我很期待和瑞信的優秀人才一起工作。我終于有機會回歸本源。”然而,她在這個“令人激動”的新職位上只待了不到七個月。
最經典的莫過于雷神公司CEO丹· 伯納姆。2003年他在接受《華爾街日報(博客,微博)》采訪時表示,離職是為了“陪陪家人,教書,也可能到其他公司擔任董事”。三年后,涉嫌造假賬的伯納姆和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達成協議,繳納罰款并退還175萬美元獎金中的部分。
這并不是說鈴木沒有任何過錯。顯然,他曾設計把一位可能接替他的高管擠走。據報道,鈴木排擠高管的原因是希望把社長一職傳給自己的一個兒子。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和斯基林在安然的所作所為相比,這簡直不值一提。此外,在美國,表現比鈴木糟糕得多,卸任時一點歉意也沒有的CEO大有人在,甚至是不計其數。
或許,要是美國CEO在辭職時承認錯誤成為一種常態,可能一開始他們也就不會做出讓自己蒙羞的事。至少最終被迫說再見時,聽上去也不會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