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ZAPPOS的粉絲。去年我離開原公司去創業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希望實現自己有關“快樂工作”的理想,這個理想源自我對ZAPPOS的了解和熟悉。對于我而言, 這始終是個有關問題的哲學,而不是哲學的問題。我希望組織是一個雞蛋型,外殼是堅固的,而內部是柔軟而充滿溫情的。
企業有兩類客戶,一是外部的,另一部分來自內部。相比外部客戶而言(也就是世俗的顧客),我們的內部客戶——員工似乎更難對付。這就好比一個教師,同時也是一位父親,他是一位優秀的教師卻未必是一位優秀的父親。而企業的問題是,對組織而言,管理者未必就把自己的角色定位于“父親”。也就是說,希望孩子們成長只是一種行為模式,未必就是管理目標。這是真實存在的,我見過不少。
我說這個問題有哲學,而不是哲學問題。 想象一下,作為父親或母親,難道你就不與子女們博弈嗎?是的。我們博弈,但這不是目的,只是方法而已。多數在組織上缺乏控制的企業則正好相反,把方法變成了目的。
“快樂工作”對我而言是一種理念,而不是我希望的表現。 我們會有適當的緊張感和壓力,但這并不說明我們不快樂。 關鍵在于,我們真誠的為每一名員工制定了長遠的規劃,盡管有時候這樣的規劃不是員工想要的,但卻是真誠的,適應個性的。我想不會有父母希望把數學成績得零分的子女培養成會計師吧?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的困難在于,我們需要在更短的時間內了解一個人,這是考驗。這是會存在決策風險,且風險很大——一個公認的事實。因此, 我們希望員工有更多的耐心與決策者進行溝通,有對溝通意愿進行反復表達的勇氣。 這一定是樂見的。杰克·韋爾奇常常花大量的時間對員工進行測評,這應該成為一個管理目標。
在之前的工作中,事實上,我個人對只注重結果的決策方式是有成見的。但我認為在一個執行力出現問題的企業中,這是個新思維的開端。因此我希望強調的往往是:時間、結果和執行難度。 這最后的一項是強調過程的關鍵,也是我希望把“關懷”二字傳達至執行者的關鍵。
我最怕的是什么?這個問題今天剛有人問過我,午飯間我與同事們討論了這個問題。想到現在,我有了一個確定的答案: 我最怕大家不來麻煩我。 每個人都不來麻煩我,我就成了孤島。 很大程度上,除了決策者之外,我還是個服務者,服務企業內部最大的客戶:你。 如果認為沒有必要麻煩我,那么我的存在意義就不大了。在一個人數不超過50人的組織中,我希望我能留給你的時間是我工作時間的40%。 理想的工作狀態是把40%的時間留給員工,把50%的時間留給客戶,10%時間用來管理自己。 這個比率是我希望在組織中推而廣之的,對于有些經驗不足的同事,則建議把把管理自身的時間提升至20%。
我個人行事風格也許能體現一部分本人性格——從快不從慢,從爽不從煩。我也跟大家說過,我更喜歡朱棣、劉徹這樣大刀闊斧的歷史人物。對我而言,累一些問題不大,關鍵是要爽快。但我仍希望花更多的時間進行溝通和交流,為實踐“快樂工作”理念做些工作。
某些時候,我也會希望同事們理解我的殫精竭慮,我不時表現出的所謂“脾氣”。 很大程度上,并不因為事情沒有向理想處發展,而是因為人——與我同一戰壕的同袍沒有向理想處發展——慮之深而責之切。
一個企業能完成90%的既定任務我們可視之為優秀,而能夠正視剩下的10%,我們才可視之為出色。 我們可對照一下自身的工作目標,人生規劃,乃至于人生的戰略規劃,企業的標準即是人生。
之所以采用blog方式進行溝通,這是我謓重選擇的溝通方式——是希望同事們有更多的時給一段文字以咀嚼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