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成立家登這家公司,作為董事長兼總經理,邱銘乾自然希望能如它的名字(Gudeng, 閩南語久久長長)一樣久久長長。但怎樣的久久長長卻在面對英特爾資本投資時,成了一個問題。
“英特爾資本最初是想投更多錢的。”邱銘乾卻不想要,理由是多拿錢就要多稀釋股份。但他的這一舉動并非完全處于對公司控股權的考慮,因為這家*公司在此前的2009年10月16日就登陸*三板市場開始交易。
“家登是一家做晶圓覆膜產品的公司。”英特爾資本副總裁,制造業及拉丁美洲、中國*、韓國地區董事總經理Keith R. Larson說,家登通過在晶圓表面覆一層膜,可以避免灰塵等對晶圓的損耗,因此可避免晶圓在切割成CPU時的損耗率,“從而使Intel受益”。
它是Intel的供應商。然而卻也并非只面對Intel一家,在其客戶的長長名單中,還有臺積電、聯電等與Intel存在競爭關系的企業。
過多接受英特爾資本的錢,會否對其他客戶有擠出效應?另一方面,通過英特爾資本的投資而與Intel的核心業務芯片制造捆綁在一起,在多大程度上能背靠大樹好乘涼?
“我們選擇公司的標準,首先是那些能夠成功活下來并能走得更遠的公司。對他們選擇除Intel之外更多客戶的策略,我們很理解。”Keith R. Larson說,其所負責的制造業,作為和Intel現有業務直接相關的領域,“只是希望我們所投的公司能有足夠的錢做他們希望做的事情,管理團隊還是會擁有控制權。英特爾資本不會尋求對這些公司的運營性掌握,基本上都會以外部董事的角色介入公司運營。”
但Larson先生的這番話,并不足以安撫邱銘乾。面對英特爾資本在制造業30%-50%的股權要求,他還是很猶疑。
結果皆大歡喜。
英特爾資本在權衡之后,接受了新的投資方案。最后的投資“沒那么多,也就幾百萬美元”。截至2009年10月,家登前十個月的營收為3.03億元新臺幣。
Intel觸手
“能使得Intel從中受益。”Keith R. Larson說。這是英特爾資本投資家登的最重要原因。
不要忘記,這家1991年成立的投資機構,是Intel公司下設的事業部門。
但英特爾資本并非只投與行業相關的企業,諸如鳳凰新媒體,似乎和Intel的核心業務風馬牛不相及。
“實際上我們的投資中只有10%-15%是與行業相關的,盡管這些企業可能并不是現在的發展重點。”Lisa Lambert說,她是英特爾資本負責軟件及服務領域投資的董事總經理。
“當然很多投資可能未來與Intel現有事業部會有交叉。”Lisa也并不否認這一點:Intel夢想著所有的軟件都能在Intel搭建的平臺上“跑”。但對于這類公司,英特爾資本對其股權的要求是10%-20%,“有權力進入董事會”,英特爾資本消費類互聯網事業部董事總經理Mike Buckley說。
英特爾資本所有的投資,事實上都是為了達到“基因傳承”的目的。1999年其建立了5億美元的通信基金、2004年又啟動了2億美金的數字家庭基金。而這兩只基金,很大程度上被認為是輔佐著Intel在通信及數字家庭兩大市場中后來居上。
“我們更專注的是具體投資與Intel利益的相關性。”英特爾資本平臺技術、數字醫療及環保科技事業部董事總經理Stephen Eichenlaub說,“短期的賺錢目標幾乎是沒有的。”這使得他們能夠在全球范圍內尋找新的商業模式,“投資它們,利于我們(In*est in them, benefit us)”。
即使那些業務發展與Intel毫無交集的企業,投資的標準也是“能使Intel間接受益”。
此前Intel此前投資了CPOWER,一家總部位于紐約的清潔技術公司。它為諸如大電廠的數據中心提供需求和響應服務,以便使這些能源企業能在用電低谷時減少生產、用電高峰時則滿負荷運作。這樣又能調節上游能源的供需水平。
“從Intel的角度而言,無論是這家公司還是其直接面對的這些大電廠,還是下游諸如工業大樓等的用電單位,又或者是其上游的能源企業,這些企業都面臨對能源調節自動化的要求。”Stephen Eichenlaub說,通過此項投資,可以間接帶動Intel產品的銷售。
“我們不看生物質新能源的原因,一則是其公司都發展太迅速,其次則是這些公司與促進Intel自身的銷售和發展之間比較遠。”Stephen坦率地說,而需要加載相應軟件的智能電網以及儲能設備,還有和電腦控制平臺相關的電動汽車,會更多地吸引英特爾資本在清潔技術領域的投資目光。
離Intel多遠?
“對CPOWER的投資,并不容易。我們和軟件和服務部門、數字服務部門、Intel實驗室甚至移動部門的同事都進行了溝通。”Stephen Eichenlaub回憶說。
Intel內部并沒有專門的清潔技術部門,“但無論是清潔技術還是電子醫療的投資,都會涉及和Intel內部各個事業部之間的合作。”在一些節能型項目的投資商,幾乎涉及了包括服務器、客戶、移動、軟件、嵌入式部門等在內的所有事業部。
負責制造業投資的Keith R. Larson說,“英特爾資本制造部門的投資,我需要向Bob Baker匯報。”后者是Intel高級副總裁兼技術與制造事業部總經理。Keith所負責的這個部門,由于和Intel的制造業務緊密聯系,因此“Bob知道我們所有的投資,以及Intel制造部門和這些所投公司的聯系”。
這個規律是否也適用于其他部門?
在英特爾資本的組織架構里,每個部門的董事總經理對其事業部門負責,但他們又必須向Intel相關事業部的領導匯報。“我們的合作是很緊密的,需要達成一致才能對具體投資案采取行動。”Lisa Lambert說。
在這種看起來“隸屬”的關系下,英特爾資本與Intel各個事業部之間的黏性又不是那么強。原因是交叉性很強,比如Mike Buchley所負責的消費類互聯網事業部,“涉及消費電子產品的投資會和制造部門、企業數字事業部有關系,而移動互聯網概念的投資,手持設備會涉及制造部門,其他相關的則還有移動事業部、服務器事業部等等”。
對一個投資項目而言,“我們之間不會有沖突。”Keith R. Larson說,“Intel的事業部門提供技術支持,而英特爾資本則提供財務支持。”
除此之外,英特爾資本和Intel之間還是設置了一定的防火墻。“那些被投公司的機密,比如他們的科技創新之類的信息,盡管Bob有所知曉,但從我們的角度肯定是不會把這類信息透露給他。”這類信息也包括所投公司所用的材料、電子設備制造以及零部件等。
“我還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事業部的同事堅決聲稱,我們看中的項目不適宜投資。”Stephen Eichenlaub說。這也意味著,英特爾資本在做投資時,并不需要Intel事業部門的承諾書。
但在另一個層面上,英特爾資本確實認真對待Intel內部給出的建議,“比如在西歐,我們投了反病毒公司AVG,實際上就是事業部的同事給出的意見。”Lisa Lambert說。
這類例子還有比如FEB,一家位于亞利桑那州的水循環公司。